神棍先生

【须乡彻平生贺/须宜】酒

踩着生日的尾巴终于码完啦……中国时间的了5/22还没过那就当还没过吧~


是须乡彻平第一人称视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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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今天早上我来办公室的时候,宜野座先生和狡啮先生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仿佛知道我要到一样,一进门便笑着对我说了一声“生日快乐”。狡啮先生也抬起头来冲我笑笑,说了一句“生日快乐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啊,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吗……虽然姐姐每年都会给我发生日祝福,但我本人总是不怎么记得这些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来到办公桌前,桌上放着一个礼物盒,盒子下面压着一张蓝色的卡片,上面是手写的“生日快乐”。我想这一定是出自宜野座先生之手,毕竟特别行动课里只有他的字能写得这么好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:不打开看看吗?我抽开盒子上的丝带,礼物盒外观的全息投影便自动解除了。那是一瓶白兰地——我是依据包装盒上的图片推断出来的。毕竟盒上印着的全是陌生的外语,也没有像出岛的超市里卖的那些一样贴有日语的翻译。

        抱歉,还没来得及问过你就擅自决定了生日礼物,希望你不要嫌弃。宜野座先生对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会呢!我连忙否认,这正是我钟意的酒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这似乎是市面上不多见的牌子,从包装上来看也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类型。宜野座先生闲暇的时候似乎也喜欢品酒,这想必是从他的藏酒里精心挑选的吧——真好啊,宜野座先生。我不禁感慨。以前在公安局的时候听同事说过,宜野座先生当监视官的时候尽管脾气很臭,但总会给办公室的同事们准备生日礼物。伸君啊,他还会在诸如情人节之类的日子里悄悄往每个人桌上放礼物呢——我脑海里浮现出唐之杜分析官绘声绘色地描述的样子来。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,我也可以收到宜野座先生送的生日礼物或是情人节的小惊喜吗……然而,或许是因为成为执行官后购物不太方便,我的期待也就一直没能实现。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我抚摸着那瓶酒,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。与其说是因为收到礼物而高兴,倒不如说是因为收到了宜野座先生送的礼物而有些感动——毕竟宜野座先生和狡啮先生上周还在国外出差,直到昨天才回来。他们原定昨天中午回来,可直到傍晚才到,负责与他们交接资料的我也就在办公室等到了傍晚。

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看见我,露出很惊讶的样子:你怎么还没回去呀?我说,课长不是说了让我等你们回来交接资料吗。啊,这样。宜野座先生说,那真是太抱歉了,我应该提早跟你说一声的。我回答他:没事没事,反正我回家也是待着,就想着一边做明天的工作一边等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他们:任务还顺利吗?宜野座先生说:挺顺利的。这时狡啮先生也开口了:挺顺利的,本来中午就可以回来,不过宜野突然说要顺便买点东西再走,买着买着半天就过去了。“狡啮!”宜野座先生有些生气地喊他:“不是告诉你别说吗!”狡啮先生说,我这不也没提到重点嘛,总得跟彻平解释一下不是吗,省得人家担心。宜野座先生的耳尖有点泛红,一边对我说不好意思啊须乡今天让你等到那么晚,资料我和狡啮整理就好你先回去吧,一边用眼神督促着我直到我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那两个人,关系真是好啊……我记得上次和宜野座先生出差回来,他累得一上飞机就闭目养神,最后睡着了甚至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我身上。这次和狡啮先生出去,竟然还有精力去购物什么的……我又想,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吧。在公安局的时候就听说过各种关于狡啮先生的传说,如今一起工作也能感受到他是个十分值得敬佩的人,战斗中可靠,头脑聪明,还是善于与人交谈的性格,比起我来一定能相处得更愉快吧。更何况那两人似乎还有着复杂的羁绊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须乡?你在听吗?”宜野座先生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。我连忙道歉:不好意思,刚刚走神了。他笑着对我说,看来你对我送的礼物很满意嘛,这下我可就放心了。课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办公室,她说,今晚我们给彻平办个派对吧?叫上公安局的人一起,正好大家聚一聚。末了又朝我眨眨眼:今天是你的生日,开心点嘛。


        由于昨天已经做完了大半,今天我很快就结束了工作。而宜野座先生本来就对办公室内的事务过分擅长,也一如既往地早早完成了工作。课长说:等会我和狡啮去公安局那边接人,你们俩工作完成了就先过去吧。按理说宜野座先生应该和公安局的同事更熟悉吧,为什么课长不跟他去呢……我正想着,宜野座先生已经在招呼我出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:“我们走路过去吧?”我有些惊讶,不开车吗?毕竟聚会的地点可不算太近。宜野座先生说,出岛这边的街景很多都不是全息投影,调来外务省之后一直在忙这忙那,还没好好欣赏过呢——所以,你可以陪我散散步吗?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,漂亮的绿眼睛注视着我,用一贯柔和的语气发出邀请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们就走路去了。公园里种着的是真正的植物,虽然不像全息投影那般精致,却能给人带来一种轻松的感觉——这话是宜野座先生说的。他滔滔不绝地跟我说了好多,从它们的种属、外观,到生长环境、花期……宜野座先生懂得真多啊。我感慨道。宜野座先生对我说:不过是些书上背来的东西罢了……须乡居然对这些感兴趣吗?以前我跟别人说这些,他们都觉得无聊,从来都是不听的呢……我连忙说:怎么会,明明很了不起啊!我一边为自己贫乏的语言懊恼不已,一边暗暗觉得不可思议,光靠背书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吗……说到这个,宜野座先生以前养过一盆仙人掌吧?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仙人掌的花,真的,太厉害了。宜野座先生问我:须乡喜欢花吗?我说,嗯,它们很可爱。宜野座先生笑了:这些是樱花树,樱花的花期一般是二月到四月,现在就只能看见绿叶啦。你要是喜欢,我们明年来看樱花吧?

        最后我们还是坐车去了。因为出来的时候没有开车,所以只能选择坐公交车。上一次坐公交车是多久以前了呢?似乎是还在读书那会儿放学回家的时候吧……本来挺平常的一件事,现在倒觉得像是在体验生活,成为一种难得的享受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坐在了与我相邻的座位上。其实平时外出工作的时候在飞机上也是这么坐,但这次路途上不用老想着工作上的事,我也就专心观察起眼前的人来——原来离得这么近啊。虽然通常坐的都是私人飞机,行动课也就这么几个人,但宜野座先生总喜欢和我挨着坐,是怕路上无聊为了聊天方便吗?还是说想要交流一下工作上的事情?可我不是擅长言语的类型,两人经常也就是一路沉默着,顶多互相问一句“到哪了”“工作辛苦了”之类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天色已经有些暗了,窗外广告灯牌的光从宜野座先生的脸上流过,显现出一种陆离而扭曲的色彩。我看着他,想试着开口说些什么打破沉默,可我最终也只是沉默罢了——沉默就沉默吧,仅仅是保持现状,像这样坐在宜野座先生身边,就已经足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站了。”最先开口的还是宜野座先生。“我们走吧!还在盯着我发呆呢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来到约定的餐馆,我刚推开门,身侧就响起“砰砰”两声,随后便是纷纷扬扬飘落的彩带。“生日快乐!”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和着店内的音乐响起,不知是谁揽着我坐到了中间,又不知是谁把花花绿绿的锥形纸帽戴在了我头上。花城课长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道: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,这么晚才到?霜月还是老样子,有些嫌弃地说:肯定又是宜野座先生到处乱跑吧!随即却也跟着大家笑起来。常守也到场了,她小口啜饮着酒,说道:你们就别欺负须乡先生啦!狡啮先生拿着一瓶酒从吧台后面走出来,笑着向我打了招呼。平时的派对达人唐之杜小姐这次竟只是象征性地与我说了几句,随后便回到了与六合塚热切的谈话中。雏河好像在调制什么喝的——那孩子似乎变开朗了一些,熟练地给大家端来饮料。啊,那两位新人监视官也来了。高一点的那位或许同是元军人的缘故,倒是和我攀谈了许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大家一开始只是矜持地说着话,渐渐地气氛也就越来越热烈。我虽然名义上是聚会的主角,但总归也不是善于调动气氛的那类人,于是便坐在角落慢慢地喝着酒。我似乎很容易被这样的热闹场景感染,即使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看着也感到十分愉快——烟火气总是让人愉快的,我也乐意沉醉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须乡。”我听见宜野座先生唤我的名字。“你想去阳台吹吹风吗?”他再次向我发出邀请。好啊,我也喝得有点头晕了。于是我们悄悄来到了阳台,把热闹留在屋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已经到了五月份,夜晚的风还是稍微带着些凉意。宜野座先生似乎有些喝醉了,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。他倚在栏杆上,手里捏着酒杯,脸朝向远处嘈杂的街市,目光有些迷离。是在想些什么吗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宜野座先生,为什么要叫我一起呢?”不知怎么回事,我心里想着的话自动从嘴里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?”宜野座先生疑惑地看向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想说……如果觉得在里面待着没意思的话,为什么不是先狡啮先生一起出来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皱起眉,一副不解的样子:“狡啮?为什么提起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宜野座先生不是喜欢他吗?”我借着酒意说了出来,“你和狡啮先生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聊吧?我的话,既不了解你的过去,又不懂怎么照顾植物,也不像狡啮先生那么厉害——”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——天哪,我到底在跟宜野座先生说些什么啊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盯着我,眉头皱得越来越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感到一阵尴尬从脚底涌上头顶,即使是之前在军队的时候实地作战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欢……吗……”宜野座先生的义手轻轻摇晃着酒杯,“须乡,你这样想有多久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诶?”我没太反应过来:“在公安局的时候就……你不是一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仰起头垂下眼透过玻璃杯盯着我。天已经完全黑了,我看不清他的脸,只有玻璃杯反射着远处的霓虹灯。我想要转身逃跑,但既然都说出来了,逃跑也没有用吧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,若不是宜野座先生手里转动着的酒杯和隐约透过玻璃门的笑闹声,时间就像真的静止了一样。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沉默,可我此刻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,凝固的气氛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看见宜野座先生放下酒杯,歪着头做出思考的样子。他向缓缓地我问道:这就是你那时专门去找唐之杜要了数据,然后给我把搏斗练习用的机器人做成狡啮的外观的原因?

         我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他又继续问:所以,你以为我特地找你制作训练机器人是为了什么?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特地找你做肌肉训练……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特地向你学狙击和飞机驾驶?你该不会以为只是因为你擅长这些吧?我可不是什么机械爱好者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也许这家店提供的酒后劲实在是太足了,我越来越觉得有些头晕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听见宜野座先生叹了口气。他说:对不起啊,须乡。原来一直是我会错意了吗……如果我的这些行为让你觉得讨厌的话,那么我以后不会再做了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可能会讨厌!我听见自己喊了出来。怎么会讨厌呢,这些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宜野座先生似乎被我吓到了。他瞪大了眼睛,嘴唇微微颤抖,过了一会儿,竟然有晶莹的东西从眼角滚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下子慌了手脚:对不起……是我太大声了吗?我……我一直都喜欢宜野座先生。你不要哭了,被他们看见就不好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伸出手想抹去宜野座先生脸上的眼泪,却被他一把抓住带进了怀里。我感受到他的胸腔在颤动,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。希望是在笑吧,我暗暗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宜野座先生松开了我。他的脸上留着干涸的泪痕,嘴角却已经高高扬起。果然是在笑呢。我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问他:宜野座先生,我可以吻你吗?

        或许这家店的酒确实厉害,宜野座先生的脸似乎更红了。他朝我点点头: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没擦脸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 我听见玻璃酒杯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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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餐厅里。

         狡啮慎也环顾四周,向旁边的人问道:“你们看见须乡了吗?我也跟着宜野顺便买了礼物来着,还打算趁现在拿给他呢。”霜月美佳往阳台的方向瞥去,“嘁”了一声。花城朝他笑笑:算了吧狡啮,已经没这个必要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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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三天自习课摸鱼的产物……可能有一些小毛病就明天再改啦💤

总之我cp是真的,须宜只有结婚才能收场(胡言乱语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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